前幾天發生一件震驚世界的美國校園槍擊案  受害者大部分是小孩

在同一天大陸也發生一名男子手持刀子進入校園砍人 

對於美國常發生槍擊事件  很多人指出美國管理槍枝問題 我之前以為美國由於販賣槍枝集團遊說政府得來的結果  因為他們大力護航  後來才得知  原來美國總統傑佛遜在美國獨立戰爭後對憲法增修條款 認為人民應該擁有槍枝的自由 成為來抵抗政府的手段  所以槍枝討論會升級到修憲的程度

另一方面   加害者的精神問題 應該也要關切  下面文章轉自全球視窗http://www.facebook.com/theargotimes/posts/549491825080160:

【我是亞當·蘭札的母親】
I am Adam Lanza's Mother / Liza Long

在20歲的亞當·蘭札殺害了他的母親,然後對著康乃狄克州小學生開槍掃射的前三天,我13歲的兒子邁克爾(化名)錯過了他的校車,因為他穿的褲子顏色不對。

他說:「我可以穿這條褲子。」他的口氣越來越挑釁,他黑洞般的瞳孔吞嚥了他藍色的虹膜。

「這是深藍色的,」我告訴他。「你的學校規定只能穿黑色或卡其色的褲子。」

「他們說我可以穿這條褲子,」他非常堅持。「你這個愚蠢的婊子,我可以穿我想穿的褲子,這是美國,我有權利!」

「你不能隨便穿你想穿的褲子。」我的語氣和藹可親,非常理性。「你也絕對不能叫我愚蠢的婊子。你今天一天不准用電子用品。現在趕快上車,我要送你去上學。」

我有一個患有精神疾病的兒子。我愛我的兒子,但他讓我驚恐萬分。

幾個星期前,邁克爾手中拿著一把刀,威脅要把我殺了,然後自殺--因為我叫他把圖書館逾期的書拿去還。他7歲和9歲的兄弟姐妹熟知安全計劃,不用我說就自己跑進汽車,把門鎖上。我從邁克爾手中奪回刀子,然後有條不紊地把家裡所有尖銳物品收集到一個塑膠盒。現在我走到哪都帶著這個盒子。在這整個過程中,他一直對著我大喊侮辱的話,並且威脅要殺死或傷害我。

這事件的結束,即是三個身材魁梧的警察和一個醫務人員搏鬥把我兒子弄到擔架上,坐了一趟昂貴的救護車到醫院的急診室。精神科那天沒有床位,而且邁克爾在急診室漸漸平靜下來,所以醫生開了再普樂(Zyprexa)處方,並且掛號到兒童精神科複診。

我們仍然不知道邁克爾到底是什麼問題。自閉症、過動症、對立違抗症和間歇性狂暴症都曾在各種會議上被扔出來討論,在場的有緩刑官員、社工人員、心理諮商師、老師和學校行政人員。他已經用了一系列的抗精神病藥和改變情緒的藥物,而他的行為治療簡直就像一本俄羅斯小說。所有的治療都似乎沒有任何作用。

在國一的時候,邁克爾被接受進入一個數學和科學的資優班。他的智商破表。當他心情好的時候,他會很高興跟你談各樣主題:從希臘神話一直談到愛因斯坦和牛頓物理學之間的差異。他大部分時間心情不錯。但是,當他心情不好時,小心吧。而且你完全無法預測什麼事情將讓他情緒逆轉。

在邁克爾上了國中後幾個星期,他開始在學校表現出越來越奇怪且俱威脅性的行為。我們決定將他轉到社區中最嚴格的行為治療課程,那是一個特殊學校的環境,讓那些無法在普通教室上課的孩子,可以同樣享有免費保姆的權利,週一至週五早上7:30到下午1:50,直到他們滿18歲。

發生褲子事件的那天早上,邁克爾在車上繼續和我爭辯。他偶爾會道歉,似乎很懊悔。就在我們開進他學校的停車場前,他說:「媽媽,我真的很抱歉。我今天可以玩電動嗎?」

「不行。」我對他說。「你不能用早上跟我說話的態度,然後以為這麼快就可以用你的電子用品。」

他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他的眼睛充滿了憤怒。「那我要自殺,」他說。「我現在就要跳出這輛車子,把我自己給殺了。」

就這樣。在他拿刀威脅我的那起事件之後,我告訴他,如果他再說出那種話,我會直接帶他到精神科住院,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我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只是把車開到對面車道:左轉,而不是右轉。

「你要把我帶去哪裡?」他問道,突然擔心了起來。「我們要去哪兒?」

「你知道我們要去哪裡。」我回答道。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你這是把我送去地獄!你這是直接把我送去地獄!」

我把車子停在醫院門口,瘋狂地對剛好站在外面的一名醫護人員揮手。「報警,」我說。「快點。」

邁克爾現在已進入全面病症發作,大聲尖叫,拳打腳踢。我把他緊緊抱住,讓他不能從車上逃脫。他咬了我好幾次,反覆用他的手肘撞我的肋骨。現在我還是比他強壯,但這不會是長久的。

警察來了,帶著我尖叫亂踢的兒子進入醫院裡頭。我開始顫抖,在我填住院單的時候淚水盈滿了我的眼睛:「您的孩子是否有...你的孩子在什麼年齡...您的孩子是否曾經...您的孩子是否患有...」

至少我們現在有健康保險。最近我接受了附近一所大學的職務,放棄了我自由業的生涯,因為當你有一個這樣的孩子,你需要那些福利。你會不顧一切得到那些福利。因為沒有任何私人保險會涵蓋這種事情。

一連幾天,我的兒子堅持我在撒謊--他說我編出這整件事情,只是為了要丟棄他。第一天,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說:「我恨你。我離開這裡的時候我就會對你報復。」

到了第三天,他已變回我安靜、貼心的孩子,全是道歉和承諾,說以後一定會變好。這些承諾我都已經聽太多年了。我已經不相信他的話了。

在住院單的問題:「您期望得到的協助是?」我寫道:「救救我。」

的確就是這樣。這個問題太大了,我沒辦法自己處理。有時候,事情並沒有任何好的選擇,所以你只能祈求有恩典和信靠,希望事後當你回頭看的時候,至少一切是有意義的。

我會分享這個故事,因為我是亞當·藍札的母親。我是Dylan Klebold和Eric Harris的母親 (註:科倫拜校園槍擊事件) 。我是 Jason Holmes的母親 (註:蝙蝠俠戲院槍擊事件) 。我是Jared Loughner母親 (註:聯邦眾議員Gabrielle Giffords槍殺事件)。我是Seung-Hui Cho的母親(註:2007年維吉尼亞理工大學校園槍擊案)。這些男孩--和他們的母親--需要幫助。在這可怕的國家悲劇再次發生之後,我們可以很容易地談論槍枝管制的問題。但時候到了,我們必須來談談精神疾病。

根據Mother Jones報章,自1982年以來,全美國大規模槍擊事件共有61起。其中兇手有43名是白人男性,只有一個是女性。Mother Jones焦點集中在兇手是否是用合法管道取得他們的槍支(大部分是)。但在這當中,精神疾病的跡象非常明顯,因此我們應該思考一下,美國到底有多少人就像我一樣,生活在恐懼之中。

當我問我兒子的社工,我有哪些選擇時,他說,我唯一可以做的是讓邁克爾有犯罪紀錄。「如果他回到這體制當中,他們將建立文件記錄。」他說。「這是讓事情得到處理的唯一方法。沒有人會理你,除非你有了犯罪紀錄。」

我不相信我的兒子屬於監獄。混亂的環境只會加劇邁克爾的感官刺激,並不會處理病理上的根本問題。但是美國好像把監獄當作精神病患的首選解決方案。根據人權觀察組織,美國囚犯中的精神病患人數在2000至2006年當中成長了四倍,並且持續上升--事實上,囚犯當中罹患精神疾病的比例是一般人口比例的5倍(56%)。

隨著國營治療中心和醫院關閉停業,監獄已成了精神病患的最後解決方案--賴克斯島監獄、洛杉磯縣立監獄、和伊利諾州的庫克縣立監獄在2011年擁有全國最大的治療中心。

沒有人想把一個13歲的天才--一個喜愛《哈利波特》和動物玩偶的男孩--送入監獄。但是我們的社會把精神疾病污名化,而且醫療系統出了嚴重問題,以至於無法讓我們有選擇的餘地。然後,當一個心理受折磨的人開槍掃射快餐店。一家百貨公司。一所小學。我們搥胸頓足,說:「我們必須採取行動。」

我同意,我們必須採取行動。這是時候,我們應該對心理健康進行全國性、有意義的對話。這是唯一的方式,不然我們的國家永遠不能得到真正的治愈。

願上帝幫助我。願上帝保佑邁克爾。願上帝幫助我們。

(歡迎轉載,但請註明出處: Argo全球視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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