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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說實在與台灣有許許多多不同處 

當然最主要是李登輝開放解嚴後的台灣擁抱資本主義與一向實行社會主義的法國  在很多方面有相異  甚至造成了很多現實社會觀點上的衝突 所以很多人會對法國人的思想 對他們的體制感到無可奈何 甚而感到憤怒  但有時我在想 法國是個環境美麗的國家 你在街道上 可以看到人文建築與自然美景是那麼融洽的合為一體   那時我在思考 那麼美麗的國家 應該有值得看見的地方  我想要理解

對我而言 法國人的生活模式  才是歸於人的根本  下列的文章可供參考

法語的沒落

2008年夏季,我們在巴黎看中了一座公寓。但獲得貸款非常困難。法國的銀行要求我們證明,無論發生什麽情況,我們都有能力還款。我們出示了一些股票。它們嗤之以鼻:股票可能下跌。後來有家銀行讓我去見一位心臟病專家。那位專家對我進行了徹底檢查,我問他發現什麽問題沒,這時候他正一言不發地引我出門,嘴裡嘟囔了一句:“沒問題。”他不是為我工作,他為銀行工作——銀行想知道我能否活得夠長,可以還清25年的貸款。

當時所有這一切都令我覺得它們謹慎到了可笑的程度,是法國恐懼現代金融的一個例證。但在我們貸款獲批之後一個月左右,便爆發了全球金融危機。股票暴跌,房地產市場也是如此,但法國沒有。法國不發放次級抵押貸款,因此現在也沒有喪失抵押品贖回權。

事後看來,我的體檢證明,在當今的重大事件上,法國人的做法通常非常正確。遺憾的是,法國以外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一點。法語不再是主要語種,外國人對法國的興趣也僅限於度假加美食,這些都讓世界失去了一個糾正糟糕想法的絕佳機會。

人們過去常說,每個文明人都有兩個祖國:一個是他自己的國家,另一個是法國。當然,這絕不意味著全世界都說法語;只有少數國際精英才說法語——事實上,會說法語是精英的一個標志——但這些精英統治著世界。多年前,我在紐約訪問過已故政治理論家托尼•朱特(Tony Judt),他是當時僅存的幾位精通法語的非法籍知名人士之一。朱特告訴我,直到肯尼迪(Kennedy)政府時期前後,美國主要政策制定者還都會說法語、瞭解法國。如果是他們,應該還能聽懂聰明的法國人在說些什麽。

今天的全球精英就聽不懂了。朱特自己的職業生涯便是對法國影響力日益衰退的一個概括:他從法國歷史學家轉為多面手的政治理論家。法語不再是國際語言。去年,在歐盟委員會(European Commission)翻譯的文件中,法語文件的比例首次低於10%。

與外國人的看法正相反,大多數法國人承認在與英語的對抗中落敗。法國政府決心不讓法國成為一個露天博物館——不像他們可以點名道姓的某個鄰國。因此許多法國人(包括蹣跚學步的幼童)目前正以TGV高速列車的速度學習英語。

這是因為法國人知道,如果用自己的語言,他們說的任何事情都得不到重視。如果法國現在開創啟蒙運動(Enlightenment),國外沒有人會註意。這是一個恥辱,每當我拿起法語報紙或在巴黎參加辯論時,都會意識到這一點。這里有一些非常聰明的人。說他們交流時只用斯大林主義或後現代主義術語的謠言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過時。不過,在大多數外國人看來,他們的思考方式的確往往不大一樣:總的來說,法國人不那麽依賴數據,而是更多地依賴基於基本原理的推論。我曾參加過一場討論全球化問題的會議,一位法國歷史學家在會上這樣贊揚一位同胞:“我從你的康德(Kant)理論中聽出了一些盧梭(Rousseau)的理論。”茶歇時,一位荷蘭經濟學家抱怨道:“我就在想,‘誰關心盧梭說什麽,我要的是事實。’”但正如另一些法國思想家闡釋的那樣,事實不過是構念。

有時法國的想法也能被聽到,但它們就好像有噪音的電台廣播,往往遭到歪曲。2003年,法國政府表示,入侵伊拉克可能不是一個好主意。這讓其它國家普遍認為,法國人支持薩達姆•侯賽因(Saddam Hussein),因為他們憎恨猶太人。我問朱特,怎麽可能出現這種荒誕的理論。他解釋稱,大多數美國人對法國歷史的瞭解僅限於德雷福斯事件(Dreyfus affair, 涉及一位猶太裔法國軍官的冤案——譯者註)、戰時維希政權(Vichy regime)和大屠殺。

實際上,法國反對伊拉克戰爭,主要是因為有別於他國精英的歷史經歷讓法國政府更加明智。尤其是法國人對阿爾及利亞記憶猶新——他們曾花費數年試圖徵服那裡的阿拉伯民族,最終卻落得施虐者的罵名。2003年時的法國總統雅克•希拉克(Jacques Chirac)就曾在阿爾及利亞服役。然而,法國的分析沒有在海外引起關註。外國人只是嘲笑這些“吃奶酪的投降派雜耍猴”。

今年秋季,法國工人抗議延長退休年齡。外國評論員嘲諷稱,他們是在反抗現代性。實際上,在工作與生活的平衡上,法國是全世界做得最好的國家。他們不願失去某些東西,但外國人聽不見他們的觀點。

法國的觀點並非次次正確,但令人意外的是,它通常是正確的。盡管如此,外國媒體對於法國的報道往往帶有目的性。起推動作用的想法是,法國人必然會變得和我們一樣:他們最終將必須更努力工作,復制我們的經濟理念,並在未來的國際沖突中支持美國和英國。

這將是一種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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